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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語專業專科畢業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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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語專業專科畢業論文
  英語專業專科畢業論文範文一:從論元結構角度試析英語中動詞和作格動詞

摘要:本文首先討論中動詞和作格動詞論元結構的不同之處:在中動結構中,事件論元受到了抑制;在作格結構中,事件論元沒受到任何影響。進一步分析兩者內論元結構,發現兩者內論元的生成也是不同的:中動詞的表層主語是由VP內賓語派生,而作格動詞的表層主語是由VP內主語派生。

論文關鍵詞:中動詞,作格動詞,論元結構,事件論元,內論元

  文獻中,有兩種觀點解釋中動詞和作格動詞不同:及物性的不同(Keyser & Roeper 1984); 狀態性和事體性的對比 (Fagan 1988)。中動詞和作格動詞的區別表現如下:

  1. 中動詞結構描述的是類事件,只能用一般現在時,不能用進行體;而作格動詞描述具體事件,沒有此限制,如

  (1) a. Chickens kill easily. (中動) b. *Chickens are killing easily.

  (2) a. The ship sank. (作格) b. The ship is sinking.

  2. 中動結構通常要加副詞作附加語,作格結構不受此限制,如

  (3) a. Bureaucrats bribe easily. (中動) b. * Bureaucrats bribe.

  這些研究揭示了中動詞和作格動詞在句法語義方面的不同,但沒有涉及兩者的論元結構。本文從論元結構的角度進一步探析兩者的不同點,以期深化對它們的認識。

  二 論元結構的不同

  2.1 中動詞

  中動結構主動形式表被動含義,雖然在派生過程中沒有任何顯性的形態變化,但中動詞都有相對應的及物結構,是由相對應的及物動詞派生而來。從論元結構的角度,我們認爲中動詞生成有三個步驟:

  (4) i) 刪除外論元 ii) 內論元外化 iii) 抑制事件論元

  及物動詞演化爲中動詞,其論元結構的轉變可以形式化爲:

  (5) e, x => y < >, (*e) (e指事件, x 指外論元,y 指內論元,*e指事件論元受到抑制)

  首先,外論元被刪除。一個論元被刪除,在句子中不充當任何角色,而一個論元被抑制後,在句子中仍然可以充當角色。被刪除的論元在中動結構中不能出現在表層結構中,也不能管轄PRO,如:

  (6) a. *The bottle breaks easily by somebody. b. *The bread cuts easily by somebody.

  (7) a. *The book sells well [PRO to make money].

  b. *The car drives nicely [PRO to avoid car accidents].

  而在被動句中,被抑制的論元可以出現在表層結構中而且可以管轄PRO,如

  (8) a. The bottle was broken by John. b. The book was sold [PRO to make money].

  其次,內論元外化。內論元的外化說明中動結構的生成不需要NP移位,內論元轉化爲外論元,直接映射到表層結構的主語位置。

  最後,事件論元受抑制。中動結構描述的是表層結構主語的屬性,不描述某時某刻發生的事情,這說明中動詞沒有事件主語。我們認爲在中動句中事件主語是被抑制而不是被刪除了:第一,解釋中動句中easily等副詞要求必須有事件論元,因爲easily修飾事件,或更具體的說是描述事件的過程。而中動詞的狀態性內在特徵不要求有事件論元,兩者產生了矛盾。爲避免發生矛盾,中動句中事件主語應該是被抑制而不是被刪除。第二,中動句暗含施動者,可以是任指的人,如

  (9) a. The bottle breaks easily. b. For anybody, the bottle breaks easily.

  (9) 描述這個瓶子的特徵是breaks easily,這個特徵不是限制於某一個施動者,而是在任何時候對於任何人來說,打破(break)這個瓶子都有輕而易舉(easily)的感覺,而純狀態動詞的句子中沒有隱含的施動者,如

  (10) a. John is happy. b. John knows the rule.

  從以上例子我們可以推測中動句中隱含的施動者是由被抑制的論元派生而來。

  2.2 作格動詞

  作格動詞的一個特徵是描述具體事件,即事件性,如

  (11) a. We generalized the solution. b. The solution generalized.

  (12) a. We floated the ship. b. Does the sunken ship float?

  作格動詞同中動詞一樣,都有相對應的及物結構,也是由及物動詞派生而來。從論元結構的角度,作格動詞的生成可以表述如下:

  (13) i) 刪除外論元 ii) 外化內論元

  及物動詞演化爲作格動詞,其論元結構的轉變可以形式化爲:

  (14) e, x => e, y < >

  (14)有事件論元e,這說明此及物動詞與派生出的作格動詞是描述事件的,作格動詞的生成有兩個步驟:

  首先,外論元被刪除。如

  (15) a. *The ship sank by the navy. b. *The sailor sank [PRO to save the world].

  (15) 說明作格結構的外論元不能出現在表層結構中也不能管轄PRO從而被刪除。與中動結構不同,作格結構沒有隱含的施事者,如

  (16) a. The ship sank all by itself. b.*Bureaucrats bribe easily all by themselves.

  All by itself 意思是“完全沒有外界的幫助”,(16)表明作格結構是非施事性的,不包含抑制的施事論元。

  其次,內論元外化。外化的過程是在詞庫中發生和完成的,所以它也不需要NP移動。

  從以上分析,我們可以看出中動詞和作格動詞的論元結構不同之處是事件論元:在中動結構中,事件論元受到了抑制;在作格結構中,事件論元沒受到任何影響。

  三 內論元的不同

  中動結構和作格結構的表層主語雖然都是中動詞和作格動詞的內論元,但兩個表層主語的突顯度不同。

  (17) a. Bureaucrats bribe easily. b. The ship sank.

  我們可以把(17a,b)看作是AVB/BV交替的一個成員BV,AVB的內論元外化從而生成BV。

有趣的是(17a,b)AVB形式中,中動詞和作格動詞表層主語的突顯度顯然不同,如:

  (18) a. X bribed the bureaucrat. b. X sank the ship.

  (19) a. *X caused the bureaucrat to bribe easily. b. X caused the ship to sink.

  (18 a, b)中的直接賓語是不同的,(18a)中的賓語不能作爲使動補語小句的主語,如(19a);而(18b)中的賓語可以,如(19b)。解釋這一不同點,本文認爲(18a,b)中的賓語是兩種不同的內論元,是在動詞的不同的位置上生成的,從而導致中動結構和作格結構表層主語突顯度不同。

  下面我們把中動結構和作格結構的表層主語放入到AVB 結構中VP 的不同位置上去分析。動詞的內論元有兩個位置:一是VP內賓語,一是VP內主語。我們認爲:中動結構的表層主語是由VP內賓語派生,而作格結構的表層主語是由VP 內主語派生,假設的生成結構可以形式化爲:

  (20) a. 中動詞: VP

  V’

  bribe bureaucrat

  b. 作格動詞:

  VP

  ship V’

  sink

  影響性(affectedness)和述謂(predication)可以解釋我們的假設。

  3.1 影響性

  影響性是測試動詞及物性和內論元身份的一個最基本的方法,下列例子中ship 都是受動詞影響的論元,都可以作動詞的賓語,從而能夠解釋爲什麼把NP短語放在VP內:

  (21)a. X sank the ship/The ship sank/The ship sink easily

  b. X destroyed the ship/*The ship destroyed/The ship destroys easily

  c. X painted the ship/*The ship painted/The ship paints easily

  但是(21b, c)中的作格結構是不合語法的,而中動結構是合語法的。顯然,影響性不能解釋中動結構和作格結構表層主語的不同,解釋VP內產生不同的內論元的原因還需從述謂角度來分析。

  3.2 述謂

  Basilico(1998)認爲不同的述謂形式對應VP 內不同位置的賓語,我們可以用述謂形式和賓語位置的關係來分析中動結構和作格結構內論元的不同,從而分析它們表層主語的不同。

  Basilico 把VP內述謂分爲兩種:非主題述謂和主題述謂。前者賓語處於VP中V’內,將事件或狀態作爲整體來描述;後者賓語處於VP中的V’外,只是對一個實體進行描述。非主題述謂描述的是整體性,中動結構描述的是類事件,兩者類似;非主題述謂描述的是個體性,作格結構是對具體事件的描述,兩者也類似。

  下面我們來分析(21)中的問題。在(21a, b, c )賓語中,只有(21a)ship 同動詞sink 有獨特的關係:ship 不僅是sink 這個行爲的一部分,也是sink這個行爲的表演者;不管有沒有出現施事者,ship 都在經歷着sink這個行爲。賓語參與它動詞行爲的發生是(20b)AVB結構中把NP置於V’外的基礎,也是後來BV即(17b)作格交替的基礎。(21b, c)中的動詞destroy 和paint不能作格化,是因爲它們要求同賓語構成非主題述謂,即把賓語外置於V’。

  在影響性和述謂的基礎上,我們可以看出中動結構和作格結構的表層主語源於動詞不同位置的內論元,前者是VP內賓語派生,後者是VP內主語派生。

  四 結束語

  通過分析中動詞和作格動詞的論元,我們發現它們的論元結構和內論元都是不同的,此點發現可以進一步深化對中動詞和作格動詞的認識。

參考文獻:

[1] Basilico, David. 1998. Object position and predication forms [J] Natural language & Linguistic Theory 16: 491—539

[2] Fagan, S. M. B. 1988. The English middles. [J] Linguistic Inquiry 19: 181—203

[3] Keyser, S. J. & T. Roeper. 1984. On the middles and ergative constructions in English. [J] Linguistic Inquiry 15: 381—416

  英語專業專科畢業論文範文二:從翻譯補償視角看許譯《西廂記》中疊詞的英譯

摘要:《西廂記》是中國古典戲劇中的瑰寶,其絕佳的文字,絕妙的音律給美麗的愛情故事增添了無限的魅力。文中善用疊音迭字,使語言顯得韻律諧適,鏗鏘悅耳,富有音樂之美。本文從翻譯補償理論視角出發,對許譯本中疊字的英譯進行分析探討,指出譯者是如何運用異類補償的方法來彌補原文的聲音效果的。

論文關鍵詞:翻譯補償,許譯《西廂記》,疊詞

  漢語疊詞就是用重疊語素或音節構成的詞,又叫做重疊詞,疊音詞,或疊字。它是漢語中一種常見的修辭手段,在文學作品中,尤其是古典詩詞中有着很高的美學價值。疊詞具有音、形、義多維美, 既能繪聲繪色,又能琅琅上口,使人如聞其聲,如見其形,極易發生共鳴,從而使文章達到音韻,形式和意義的完美統一。

  雖然英語中有重疊元音或輔音乃至單詞的基本音節而形成的詞彙,有類似與重疊的單詞連續反覆,以及象聲詞重疊的現象,但於漢語的重疊變化來說相去甚遠。因此,疊字成爲中國古典詩詞翻譯的一個重難點,處理不好,極易造成原詩文體風韻的減色和缺失。我國素有“詩用疊字最難”的感慨,而疊字的翻譯更是不易,“不言而喻,治譯疊字,其難更甚”(奚永吉,2001:1005)

  作者簡介:朱娉娉(1983-),女,安徽六安人,安徽師範大學外國語學院碩士研究生。

  然而翻譯是一門因難見巧的藝術,如何翻譯古詩詞中的疊字,也由此進入了翻譯研究者

  的視野。一些語言學和修辭學家曾對英漢疊詞的理論功能、意義,構造類型,修辭效果等進行了對比研究,(王佐良,1987;蕭立明:1998;李南國:1999)翻譯學者在此基礎上總結了許多英漢疊詞互譯的技巧方法。(於連江,2004;劉愛華,2007;尹衍桐,2000)然而,目前期刊雜誌上有關疊詞英譯的文章大都止步於羅列一大串翻譯技巧,輔以大量翔實的例子,對疊詞英譯的理論研究很少,這不能不說是一大缺憾。本文從翻譯補償視角出發,以許淵衝對《西廂記》中的疊詞英譯爲例,對疊詞英譯進行剖析探討,不僅着眼於疊詞的翻譯處理技巧,而且從翻譯補償理論高度,對技巧本身進行分析評價,點出疊詞翻譯的關鍵所在。

  一,翻譯補償理論簡介

  翻譯補償理論是個說舊也新的理論,說它舊,因爲它是針對翻譯補償而言的。“由於語言文化差異的存在,翻譯損失從翻譯活動存在時起就一直與翻譯相伴”(夏廷德,2006:1)作爲減少損失,儘可能完整再現原文必要手段的翻譯補償一直以來爲許多譯者所用。然而古人多將補償視爲禁區,今人多將補償視爲理所當然,造成了補償理論研究至今仍處於邊緣地位的局面。

  雖然翻譯界至今未就翻譯補償的概念達成一致見解,然而2006年夏廷德《翻譯補償研究》一書的出版,給國內外翻譯補償研究注入了新的活力。他“首次將翻譯補償作爲一種明確的翻譯理論形態提出並進行系統性的邏輯演繹,涉及到翻譯補償的深層動因,翻譯補償的性質和範圍等理論範疇的界定,翻譯補償的理論機理闡釋,翻譯補償的類型劃分和分級應用體系的建立,翻譯補償的原則性適用範圍探討和翻譯補償的策略性應用層面”。(陳吉榮,2008:38)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還建立以“八大分類,六項原則和兩個層面”爲主要框架的理論體系,把翻譯補償研究推向了翻譯理論研究史的前沿。

  二,疊詞英譯中的損失

  翻譯補償理論的一個理論核心是損失。一種語言轉化爲另一種語言,有些損失是不可避免的、難以補償的,有些損失缺失可以而且必須補償的。那麼哪些損失是可以而且必須補償的呢?對翻譯補償理論做出巨大貢獻的Keith Harvey特別強調要彌補原文的“效果”。他曾給翻譯補償下了一個定義“ 補償是通過使用目的語或/和其文本特有的手段,在目的與文本中再造一種類似的效果,以便對源語文本效果的損失進行彌補的一種技巧”(Harvey,1998:37)哈維的定義強調對審美效果的補償,對文學文本有較強的涵蓋性。如前所述,疊詞是漢語言常見的修辭手段,在文學作品中尤其是古詩詞中有着很高的美學價值,那麼究竟疊詞有什麼樣的審美效果呢?

  疊詞在《西廂記》中審美效果主要體現在其韻律美上。“漢語疊詞的功能在於強調,用詞語重疊的方法來突出思想,強調感情,加強節奏感,增添音韻美”(陳宏薇,1998:107)陳望道也在《修辭學發凡》中指出,“(漢語的疊詞)借聲音的繁複增進語感的反覆,借聲音的和諧增大語調的和諧”。(陳望道,1979:175)

  《西廂記》中善用疊音迭詞,使語言顯得鏗鏘鈴錚,情濃味足。有語言研究者考察了整個戲本,得到了117個重言詞,其中雙音節的重言詞52個, 51個,四音節的重言詞14個。(嚴寶剛,2007:36)這些疊詞成雙成對,相互押韻,音節勻稱,句式整齊,成就了王實甫“花嬌月媚”的文字和“花間美人”的藝術風格。比如,月夜私會之處,三音節的重言詞“撲剌剌”擬鳥飛之聲,“顫巍巍”寫樹動之形,“亂紛紛”狀落花之貌,讓人浮想聯翩,讀來口齒餘香。長亭送別之時,四音節的疊詞“煎煎熬熬”“嬌嬌滴滴”“西西惶惶”等詞,更是將鶯鶯那邊訴邊泣,幽幽咽咽的聲氣口吻,表現的活靈活現,獨具風韻。

  然而,想讓英語讀者也能和中國讀者一樣體會欣賞原文的語言特色和藝術風格遠非易事。疊詞集音形義於一體,翻譯是很難兼顧形式和內容。比如,《聲聲慢》開頭的七對疊字音律考究,字數整齊,意境深邃,一下子就把讀者帶進了一個悽然寡歡,失望冷寂的情緒氛圍中。然而翻譯這七對疊字卻成了許多翻譯家很費思量的事。如果捨棄其形式而譯其意義,則很難再現原文的獨特風韻。因爲對於詩歌而言,內容和形式是密不可分的整體,損失了形式,也就損失了詩意,損失了審美效果。如果過去拘泥於原作的形式,也會造成詩意效果的損失。冰心曾將這七對疊字意譯爲:

  Forlorn and sad, grieving with hurt;

  The season grows warm, despite its chill

  Yet hard it is to find any rest.

  Clara Candlin女士將其直譯爲:

  Seek, seek; search, search;

  Cold, cold; bare, bare;

  Grief, grief; cruel, cruel grief.

  前一個譯文翻譯了基本意思,可是譯文讀來卻少有美感和韻味。後一個譯文生搬硬套原詩的形式,不僅無法再現原文的審美效果,而且“不符合英語的習慣用法,連忠實通順的基本要求也達不到”(許淵衝,2006:38)

  三,疊詞英譯中的補償

  有了損失,就要盡力補償,翻譯補償在詩歌翻譯尤其是疊字的翻譯中作用得到了凸顯。那麼,如何補償呢?圍繞補償的地點,方式,有無標記,時間一致 這四個參數,夏廷德將翻譯補償分爲八類。它們分別是原位補償和異位補償,同類補償和異類補償,整合補償和分立補償,同步補償和差異補償。(夏廷德,2006:72-79)

  這八種補償方法並不是一個個孤立,一成不變的技巧,而是在一定翻譯目的指導下,考慮到多種翻譯因素後所做的變通的總和。它們給譯者極大的運作空間去彌補原文的審美效果的損失。

“不論是直譯,意譯,轉譯或是補償手段,只要能最大限度地再見原文的意義情感形式和美感,任何方法都是可行的,而補償也是溝通兩種文化和語言之間障礙和鴻溝的一種變通。”(付華軍,2006:213)反過來說,爲了讓譯文能充分再現原文的意義情感效果的許多變通手段也都可以視爲翻譯補償。

  許淵衝是我國當代知名的翻譯大師,他翻譯的《西廂記》不僅“三美俱備,並且在符合原文深層意義的基礎上,大膽又不失精確地進行了第二次創作,使譯作同樣音韻優美,語言雅緻,絲毫不遜色於漢語原作”(黨爭勝,2007:92)。 他在處理《西廂記》中衆多的疊詞時,非常重視對原文音美和形美的補償。他主要採取了異類補償的方法來使譯語讀者取得與原文讀者相類似或對等的聲音效果。

  異類補償是指使用與原文文本不同的語言手段對原文本中對應的或非對應的成分進行補償。“受語言差異的束縛,譯者有時不能運用完全相同的語言手段再現原文的信息,遇到這種情況,他可以選擇與原文不同的表現手法傳遞其言外功能。”(Hickey,1998:18)由於英漢疊字差異過大,不可能用英語中疊字來傳譯漢語疊字中的音美。但可以使用英語中一種常用的修辭手法――頭韻“alliteration”來補償漢語疊詞的音效,因爲頭韻法有明顯的重複感,強烈的節奏感和優美的和諧感,它是英語最古老最常用的修辭法,它與漢語的疊音詞一樣有着明顯的修辭效果。比如, 在Romance of the Western Bower, 許淵衝經常用頭韻來補償原文的聲音效果的損失。如:

  撲剌剌宿鳥飛騰,

  顫巍巍花梢弄影,

  亂紛紛落紅滿徑。

  The birds which asleep fly up with fluttering wing,

  And moonlight play with shadows of the shivering tree.

  Shower by shower fall red blossoms of late spring.

  在這一段中,“fly”和 “fluttering”中都有個 “fl” , 這個音的重複出現讓人產生了鳥兒飛騰,樹枝輕搖的聽覺效果,同樣第二句和第三句中“sh” 音的重複,也讓人聯想出花好月圓之夜,才子佳人幽會之際,那種緊張神祕而又安靜美好的氣氛。

  有時爲了創造出頭韻那種和諧感和節奏感,譯者還特意重複某個動詞或形容詞,以加強譯文的音韻效果。如:

  顫巍巍竹影走龍蛇,

  虛飄飄莊生夢蝴蝶。

  絮叨叨促織兒無休歇,

  韻悠悠砧聲兒不斷絕。

  痛煞煞傷別,

  急煎煎好夢兒應難捨。

  冷清清諮嗟,

  嬌滴滴玉人兒何處也?

  The bamboo’s shadow shivers, shivers like wriggling snake;

  My fancy wafts and wafts like a dreaming butterfly.

  The cricket chirps and chirps all the night long awake;

  The washerwomen’s pounding spreads, spreads far and nigh.

  Acute acute my grief at heart;

  Painful and painful from my dream to be torn apart!

  Lonely, lonely I sigh: O where,

  O where is now my charming, charming lady fair?

  “顫巍巍”“虛飄飄”“絮叨叨”“韻悠悠“四個疊詞分別摹狀了風過竹動,主人公從夢中驚醒,聽到促織鳴響,遠處搗衣之聲不絕於耳的情狀,譯者把它們翻譯爲動詞,並加以疊置,強化了原文的動態效果,也同時形成了頭韻“sh” “w” “ch”,增添了原文的音響效果。而“痛煞煞”“急煎煎”兩個疊詞描摹出張生在羈旅途中相思成疾,寂寞難捱的心情,所以譯者把它們譯成了重疊的形容詞,“冷清清”“嬌滴滴”兩詞則根據句法需要分別譯成了重疊的副詞和形容詞。 無論是重疊的動詞,形容詞還是副詞,都絲毫沒有影響到譯文的流暢明白,反而使譯文讀起來節奏鮮明,韻律和諧,給人以美的享受。

  除了用頭韻來補償疊詞的聲音效果外,許還嘗試着用諧韻和輔音韻來補漢語原文中的疊詞的音韻效果。諧韻,(assonance)是指只重複元音,不重複其後的輔音。而輔音韻(consonance)是指只重複最後最後輔音節。兩者都能夠增強語句的節奏,形成韻律。比如:

  “相見時紅雨紛紛點綠苔,

  別離後黃葉蕭蕭凝暮靄。”

  When we met last,

  Flowers fell fast,

  The green moss was dotted with petal red.

  After we parted

  The broken-hearted

  Evening mist congeals into leaves dead.

  原文對比描寫了相見時和別離後不同的場景和心境。“紛紛“點出了相見時的急切和歡喜,“蕭蕭”刻畫了別離後的哀怨和悲涼。對仗工整,音韻和諧。在譯文中,爲了渲染這種美麗和無奈的意境譯者用 “moss”和“dotted”,“petal”和 “red” “congeal”和 “leaves”“evening” “mist” 形成諧韻,而 “last”和 “fast”, “parted” 和“ hearted”“red” 和“dead”分別形成輔音韻。這些韻律的使用使得譯文音韻工整,努力向原文看齊,充分展現了中國古典詩詞音韻美。

  除了英語中的音韻以外,許淵衝還用了英語中的擬聲詞來譯漢語中的疊詞,尤其是模擬聲音的疊詞。比如,在“似嚦嚦鶯聲花外囀”,把“嚦嚦”翻譯成擬聲詞“warbling” 整句譯爲“Like an oriole warbling’ mid the flowers.”把 “ 其聲壯,似鐵騎刀槍冗冗,……其聲低, 似兒女語小窗中喁喁。”翻譯成“the strain seems strong like the clash of horsemen’s sabers short and long;……Then it is low like lovers’ whispers about what we do not know”等等。

  以上各種補償原文疊詞音韻之美的的方法都是藉助譯入語特有的語言表現手段,有效地彌補了譯文在聲音效果上的缺損。當然在翻譯古典詩詞中,譯者要考慮的遠不止於音韻效果的對等,完整地表達原文的意義是追求聲音效果的基礎,如果一味地追求形式和聲音效果而以形害意,以音害意,忽略了意義表達和意境營造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許淵衝教授並沒有對所有的疊詞進行聲音的補償,比如“一個睡昏昏不待觀經史,一個意懸懸懶去拈針線”中的“睡昏昏”“意懸懸”就沒有任何補償,直接翻譯爲“ he will not read his classics and history; she pays no heed to her embroidery”.

  四,小結

  疊詞,作爲一種常見的修辭手法,是中國古典詩詞聲音美的重要表現之一。疊詞的翻譯很容易造成原文審美效果的損失,所以要在保證原文意義完整不變的基礎上,盡力使用譯入語的表現手段加以補償。這種異類補償方法,以原文的意義和效果爲起點,充分反應譯文讀者的語言文化審美習慣,因而很容易爲目的語讀者所接受認可。

參考書目:

[1]Harvey, Keith Compensation [A], Baker, Mona Routledge Encyclopedia of

Translation Studies[z]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1998

[2]Hickey. S. and I. Higgins. Thinking Translation. A course in Translation Method: French-English [M]on: Routledge, 1992.

[3]Xu Yuanzhong. Romance of the Western Bower [M]g sha: Hunan People’s publishing House.2000

[4] 陳宏薇.漢英翻譯基礎[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98

[5] 陳吉榮.一部具有探索精神的力作[J].中國翻譯.2008(2).37

[6] 陳望道.修辭學發凡[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79

[7] 黨爭勝.“三美”之典範,譯苑之奇葩[J].外語教學.2007.(1)

[8] 付華軍. 漢詩詞英譯中的補償翻譯技巧[J].荊門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07.(5)

[9] 李南國:英漢修辭格對比研究[M].福建:福建人民出版社,1999.

[10] 劉愛華,談漢語詩詞中的疊詞英譯[J].淄博師專學報.2007.(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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