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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福閱讀考試中需不需要做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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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託福閱讀考試篇幅很長,因爲篇幅過長,導致有些同學在看文章的時候看到後面已經忘記了前面的內容。那麼,託福閱讀是否可以像託福聽力考試那樣邊聽邊記筆記呢?這樣做是否有助於提高做題的正確率呢?其實託福閱讀考試中是不建議大家記筆記的。下面,小編來給大家分析下託福閱讀考試不記筆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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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福閱讀考試中需不需要做筆記?

一. 託福閱讀出題順序和文章順序一致

我們首先從託福閱讀的出題順序上來講講爲何託福閱讀不需要做筆記。託福閱讀篇幅確實比較長,平均字數達到700-750字,想要讀完,並且記住文章內容確實比較苦難。但是大家在做題中會發現,其實託福閱讀的出題順序和文章的順序是一致的(主旨題除外),前2-3道題都是針對第一段提問,然後接下來的問題是針對第二段提問……所以,從出題的順序上看,是沒有必要在做閱讀題的時候做筆記的,邊做題邊看閱讀文章完全可行。

二. 託福閱讀考試時間緊,沒有時間做筆記

接下來,我們來從託福閱讀考試時間上分析下爲何不需要做閱讀筆記。託福閱讀每篇考試時間爲20分鐘,具體分配到每一道題的時間也就一分鐘多一點,所以總的來看,託福閱讀的考試時間是非常緊張的,如果大家再在讀文章的時候記筆記,那麼勢必會導致做題時間不足。

三. 記不住文章內容是理解力的問題

其實,文章前後內容連貫不起來,究其根本還是理解力有欠缺,通過記筆記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如果大家對文章的理解尚有欠缺,那麼建議還是從根本上去做提升,首先過詞彙關,然後分析長難句,如果語法不過關的話,也要去補習一下語法知識。基礎打好以後,可以看一些託福閱讀的做題技巧,對於提升做題速度也是幫助的。最後,要回歸到閱讀練習上來,多刷題多做練習。做閱讀練習時不建議做題前通讀全文,直接從題目開始返回文中找答案即可。

新託福閱讀背景知識:個性化的詩歌

個性化的詩歌

這個時期,美國陸續出現了不少詩歌派別,如“垮掉派”、“黑山派”、“紐約派”、“具體派”、“自白派”和“新超現實主義派”。這些派別各有主張,但其共同點是企圖擺脫艾略特的“非個性化”的影響。新一代的詩人直抒胸臆,突出個人因素,具有一種“現時性”。他們強調美國特色,不再視倫敦爲英語詩歌中心;他們干預政治,不再以超然物外而自傲;他們反對權力機構,蔑視傳統規約,他們的詩歌描寫吸毒、_(包括同_)、精神分裂與對自殺的眷戀。這一切,可以看作對西方機械化、標準化、非人性化的社會的一種反叛。理論與批評戰後,“新批評派”的勢力逐漸衰落。到了60年代,隨着各種激進運動的此起彼落,加上歐洲傳來“新左派”的思潮,學術界重新研究馬克思主義,又出現把馬克思主義與弗洛伊德心理學融合的理論主張。同時,結構主義的理論也開始在學術界流行。這個時期裏,文學家傳記這種樣式比較繁榮,出現了許多詳盡的評傳,較有代表性的是5卷本的《亨利·詹姆斯傳》(1953-1972),作者是裏·艾迪爾(1907- )。

新託福閱讀背景知識:傑克·倫敦

傑克·倫敦生平

傑克·倫敦(Jack London,18766-1916)原名約翰·格利菲斯·倫敦(John Griffith London),生於美國舊金山,大約是個占星術家的私生子,在一個既無固定職業亦無固定住所的家庭中長大。十四歲小學畢業,就輟了學,在舊金山和奧克蘭一帶以各種方式求生,亦以養家。二十歲時曾進加州大學讀書,一學期後即因貧困輟學。1900年出版了第一個小說集《狼子》(The Son of the Wolf),立即譽滿全國,那時他二十四歲。到1916年他年滿四十時,已出版了五十一部著作,是很高產的作家。他的作品在當時獨樹一幟,充滿筋肉暴突的生活和陽剛之氣,最受男子漢的歡迎。有人說在他以前的美國小說大都是爲姑娘們寫的,而他的作品則屬於全體讀者。不但普通讀者歡迎,就是大家閨秀們也喜歡放下窗簾關上大門偷偷去品味他那精力旺盛、氣勢逼人的作品。他在現代美國文學和世界文學裏都享有崇高的地位。

傑克·倫敦的生活經歷之豐富在世界作家之中是不多見的。因爲出身貧困,他從小學畢業後便去工作。做過報童和罐頭廠工人,在街頭鬥毆中鍛鍊出一身本領,成了小流氓頭。十三歲時他曾隻身駕駛小船通過暴風雨裏的舊金山灣,別人都難以相信,可那是事實。後來他攢了一點錢,買了一隻小船,原本是爲了好玩,不久卻結識了蠔賊,便也做起不要本錢的買賣,糾集了一夥同伴駕了船去偷竊舊金山灣養殖戶的蠔,甚至燒燬別人的船隻。那時他才十五歲,卻已有了一個十六歲的情婦,在船上安了一個家。他打架、酗酒、大笑狂歡,在幾百英里的海路上自由浪蕩。不久以後他卻結識了海灣巡警,又反過來做了巡警,去追捕盜竊養殖品的賊。

十七歲時,他上了一艘捕獵船做水手,經過朝鮮、日本,到西伯利亞去捕海豹。途中經受了嚴寒、風暴、最沉重的苦役的鍛鍊。因爲從小在海灣裏玩船,駕船很有本領,年紀雖小卻深得船主和同伴們讚許。又因爲從小飽經摔打,能夠在水手艙裏參加水手們最野蠻的活動,交了許多朋友;聽見了許多故事。

遠航歸來,他把自己的經歷寫成了一篇散文《日本港口的颱風》,參加了《呼聲》雜誌的寫作競賽,因爲內容獨特且有一定深度和表現力,榮獲第一名,第二、三名都是大學生。第一名獎金二十元,在當時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剛開始寫作便取得了這樣突出的成績,顯然會給他巨大的鼓舞,也許他便是因此而走上文學之路的。

這時,傑克·倫敦逐漸從早期的矇昧中醒悟了過來。他立志掌握當時最先進的技術:電氣,便到奧克蘭電車公司的發電廠去求職。他對經理說爲了學習技術他什麼苦都可以吃,經理便讓他一天干活十三個小時,沒有星期天,把他累得死去活來。後來他才知道實際上有兩個工人被他頂去了工作,那兩個人每月各四十元,共是八十元,而他一個月纔拿三十元。而且一個被他奪去工作的人因爲有一妻三子要養活,卻又無法爲生,便自殺了。這對於傑克·倫敦是一次極其深刻的教訓,他憤然拋下了手中的煤鏟。這次苦役使他懂得了一個可怕的真理:無論自己如何身強力壯,十年二十年之後總會有更年輕力壯的人來接替他,把他扔到垃圾堆裏去。

那時正是美國大蕭條的1894年。他加入了從舊金山到華盛頓去請願的失業者隊伍,向東海岸的華盛頓進發。他感到流浪漢的世界裏充滿不斷變化的幻影,能見到許多平時認爲不可能的事,又恰好因故脫離了請願隊伍,便偷乘火車在北美大陸各地流浪。他在車上和車警、鍋爐工、乘務員捉迷藏,周遊全國,以此爲樂。曾經被捕,罰做過三十天苦工,親眼見到了美國監獄裏駭人聽聞的現實。出獄後他偷乘西去的列車到了加拿大西海岸,再從那兒做水手南下,回到舊金山。在流浪時他曾一連多少個月在車上、車下和露天睡覺,乞討度日,養成了吃苦耐勞的本領,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最能憐惜窮人的其實是窮人。他說:“給狗一塊骨頭不算善心,善心是跟狗一樣餓時卻與別人分享骨頭。”他的這一體會在《馬丁·伊甸》的瑪利亞身上有動人的描寫。

他一直對讀書就有興趣,就連在做蠔賊時他也在他那小船上讀過許多書。流浪歸來他開始了大量的閱讀。他讀聖西門、傅立葉、蒲魯東的作品,明白了私有財產的罪惡;他讀馬克思的《共產黨宣言》,大體懂得了共產主義是怎麼回事。爲了讀書,他十九歲時進了奧克蘭中學,準備考大學,同時加入了社會黨。那時的社會黨還主要是個文化團體。他參加工人的集會,並發表激烈的演說,說資本主義是一種有組織的掠奪制度,主張破壞現有的社會秩序。這在當時是非常犯忌的,他曾因此被捕。

在奧克蘭中學讀書時他曾在那學校的報紙上發表了小說《小笠原羣島》,連載了兩個月,還發表了其他的作品。他從事文學的興趣更濃厚了。二十歲時他進了加州大學,但由於貧窮.一學期後又輟了學。他決心靠寫作爲生,但在他的作品還沒有帶給他收入以前他還得幹活。他只好在洗衣作裏找了一份工作,辛辛苦苦地洗那洗不完的髒衣物。他陷入了一個尖銳的矛盾之中。他明白了:當一個人爲工資而勞動時,他就沒有閒暇,也沒有時間閱讀、思想,甚至沒有時間生活。他不過是一部機器,注入食物和睡眠只是爲了繼續工作。他的這種體會在本書《馬丁·伊甸》有關洗衣作的幾章裏有深刻的描寫。

這時阿拉斯加州的克朗代克發現金礦的消息傳來,給他帶來了解決矛盾的希望。1897年3月傑克·倫敦踏上了淘金的路。他得到資助和三個同伴籌備了八千磅物資準備在克朗代克過冬。他們必須趕在寒冬之前到達靠近北極的育空河流域,路途漫長而艱險。在齊爾庫山,倫敦身背一百五十磅的行李攀登筆陡的山崖,上下一次要一整天。他們四個人用了九十天才把他們的全部物資背到了山頂。許多淘金者都在這座山下被淘汰,退出了行列。然後他們又自己砍伐木料,造了兩艘船,沿有空河而下。途中他們遇到一段湍急兇險的河流,許多人都曾試圖通過而失敗,都說那河段是無法通過的天險,但是傑克·倫敦卻說他有把握通過。他們果然駕了船在圍觀者的一片歡呼聲中安然衝過了急流,再步行回來駕駛第二隻船。這事引起了注意,陸陸續續有許多人來請他們幫助把船駛過急流去。傑克·倫敦每隻船索要報酬二十五元,然後便由他掌舵,幾個同伴合力把一艘又一艘的木船駛過了險區。他們一夥掙得了三千元。還有五千元可賺,但已經沒有了時間,因爲他們還得在冬天到來之前趕到下游去。

他們在零下四五十度的育空河旁度過了一個快樂的冬天。傑克·倫敦在營地裏讀了許多書。他讀了達爾文的《物種原始》,斯賓塞的《首要原理》,海克爾的《宇宙之謎》,甚至馬克思的《資本論》,也讀了密爾頓的《失樂園》和許多文學作品。但是他們沒有在育空河流域找到金子。他們認爲是金沙的礦石其實是雲母。儘管如此,傑克·倫敦仍然大有收穫。他把在那裏的經歷和見聞做了詳細的筆記,那便是他後來發表的阿拉斯加小說的極其珍貴的材料。傑克·倫敦因爲沒有新鮮蔬菜水果吃,患了壞血病,只好起身回家。他和夥伴們駕了一隻船,用十九天工夫走完了一千九百英里的航程,來到白令海峽,然後從那裏回到了加利福尼亞。在這一千九百英里的航程中傑克、倫敦已經開始勾勒出了他一些小說的輪廓。後來他寫了出來,讓自己獲得了永生,也讓那裏的人和幾隻狗獲得了永生。

從育空河回來之後的幾年裏,他不斷讀書和寫作,每天工作十九個小時。他閱讀的範圍非常廣泛。在經濟學方面地讀亞當·斯密的《原富》,馬爾薩斯的《人口論》,李嘉圖的《分配論》,約翰·穆勒的《股份論》;在政治學方面他讀亞里士多德的著作,讀吉朋的《羅馬帝國衰亡史》,探索中世紀政治和教會的鬥爭;他讀宗教改革的先驅馬丁,路德和加爾文的作品,探索宗教對政治的影響;爲了理解現代政治的緣起,他閱讀霍布斯、洛克和休漠;在形而上學方面他讀康德、黑格爾、貝克萊和萊布尼茲;在人類學方面他讀波茲和佛雷澤;在生物學方面地讀達爾文、赫百黎,尤其喜歡讀斯賓塞的《首要原理》。在《馬丁·伊甸》對我們見到他對斯賓塞佩服得五體投地,也見到他對尼采哲學的大膽闡述,儘管寫的是馬丁·伊甸,卻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看作傑克·倫敦自己的體會的。

那時的美國文學被中西部的道德所左右,文學作品所描寫的大體總是中產階級的生活,善行自會受到報償,惡行總會受到懲罰,文學家只描寫人生的愉快面,對於粗暴嚴厲的現實避而不談。傑克·倫敦卻決心按照托爾斯泰在俄國,莫泊桑在法國,吉卜林在英國的榜樣進行文學的現實主義革命,把只能滿足高級客廳需要的文學變爲普通人喜聞樂見的文學。他讀英、法、俄、德各國名家的文學作品,還讀各國的文學理論,尋求思想的解放。他最崇拜的作家是英國的斯蒂文森和吉卜林。吉卜林曾獲得諾貝爾獎,是個現實主義的文學家,他的印度叢林故事極爲動人。我們從傑克·倫敦的作品,尤其是他的阿拉斯加小說和南海小說,如《蠻荒的召喚》裏可以明顯地看到吉卜林的影子。

1900年,傑克·倫敦的第一本小說集《狼子》出版,立即爲他獲得了巨大的聲譽和相當優厚的收入,他原可以在成功與安定的環境裏去繼續從事寫作的,可是他不是個安分的人,他血管裏燃燒着火焰,總是渴望着沸騰的生活。1902年,他接受了美國新聞社的委派到南非去採訪布爾戰爭,到了英國,報社卻來電,不讓他去了。但他並沒有就此結束英國之行,而是改弦更張,在倫敦進行了新的冒險,去發現新的寫作天地。他買了幾套破舊的衣服、一雙破鞋和一頂污穢的便帽,以流落英倫的美國水手身分住進了倫敦的貧民窟:東區。那是大英帝國最豪華的城市倫敦的另一面,非常可怕的一面。疾病、失望和死亡是那兒的居民的日常伴侶,生活污穢得令人窒息。他發現了一個可怕的現實:英國的農村年復一年地把大量壯健的生命輸入這裏,而這些生命到第三代上就已經絕滅。“隨時有四五十萬人在叫做倫敦的這個社會陷坑裏悲慘地死亡。”他說。他在東區貧民窟住了三個月,在那兒讀了幾百本關於它的小冊子。書籍和政府報告,訪問了無數男男女女,拍了許多照片;他排過領救濟麪包的長隊,住過濟貧院,睡過街道和公園,看到了人們在骯髒不堪的生活裏掙扎和死亡。回到美國他出版了他的作品:《深淵裏的人們》。這本書帶給他的經濟收入並不高,卻讓他在美國的社會主義者之間名聲大振。

1904年新年,日俄之戰已經迫在眉睫,許多雜誌和通訊社都忙着派記者去採訪。傑克·倫敦也接受了赫斯特報系的聘請去了遠東。他來到日本,看出了日本政府故意留難各國記者的打算,便悄悄一個人去了長崎,想搭上一艘開往朝鮮的船到前線去,卻被日本警察當作俄國間諜抓了起來。釋放後他又搭了一艘小汽艇到了朝鮮的釜山。汽艇上沒有白種入的食物,也無法遮風蔽雨,他只能在寒冷的露天甲板上睡覺。到了釜山,他千方百計弄到了一條沒有篷的本地船,僱了三個不會說英語的朝鮮人幫忙,靠自己駕船的本領駛進了黃海,沿着海岸行駛。他在零下十四度的嚴寒和風濤裏航行了六天六夜,終於到達了仁川。這時他已遍體鱗傷,腳、手指和耳朵都凍壞了。但他稍事休整之後又出發了。這回是騎馬旅行,連續幾個星期的馬背急行軍把他帶到了平壤,那已是當時一切戰地記者所能到達的最北之點,在那裏他第二次被日本人投入監獄。出獄後他來到距離戰線只有四十英里的地方,從那兒發回了一篇又一篇的報道和許多照片,完成了大部分記者無法完成的任務,又因故再度受到被捕的威脅,直到引起美國總統的干預,才得以脫身。

即使在他的作品受到普遍歡迎、收入大大增加之後,傑克·倫敦仍然不安於平靜的生活。1906年,他決定自己建造一艘船去環遊世界。他準備經過夏威夷、新西蘭、澳大利亞、菲律賓、日本、中國,再到印度、紅海、地中海、黑海、波羅的海,越過大西洋到紐約,然後從南美繞合恩角,回到舊金山。他要一一拜訪沿途的名城,預計旅行七年。但他並不是一個好的理財家,他的造船活動幾乎成了一個笑話。那船計劃花七千元,卻讓他花了好幾萬元,而且毛病很多。他無可奈何,仍然駕着它出發了。可他只勉強把那船駕駛到夏威夷,便不得不開始修理,修好後又非常費力地開到澳大利亞,便只好把它用三千元賣掉,結束了航行。不過,在那次航行裏他仍然創造了驚人的業績。他曾駕駛那艘不像話的船用六十天工夫從夏威夷直航馬克薩斯,而《太平洋航運指南》卻曾指出,由於赤道海流和東南貿易風的影響,那裏的海流異常複雜,從來沒有人曾經駕船通過過,但是傑克·倫敦卻駕駛着他那勉強修復的船,經過九死一生,染上怪病,終於通過了。在那次長達一年半的航行中地勾勒出了《鐵蹄》的輪廓,寫完了《馬丁。伊甸》的初稿,後者的好些情節,比如麻風寨故事的靈感還是他在夏威夷的幾個麻風寨停留時得到的。

成名之後他做過幾次演講旅行。在那時的美國,社會主義是很犯忌的,但社會主義者傑克·倫敦對自己的觀點卻總直言不諱。他在加州大學大講其社會主義革命,受到強烈反對,卻得到主張言論自由的校長的保護。他到商人俱樂部大講其社會主義革命,把1905年俄國革命殺死過幾個沙皇官吏的革命者稱作自己的弟兄,引起了軒然大波,第二天就受到各報的圍攻,報紙上出現了憤怒的社論,說“傑克·倫敦把俄國殺入犯稱作弟兄”。他在耶魯大學發表題目爲《革命》的演說時,用經濟的解剖刀把資本主義解剖了一個小時,最後宣稱:“工人階級的七百萬人說:他們就要使全體的工人階級聯合起來,奪取政權。”他的報告受到了熱烈的歡迎,雖然聽衆中真正贊成他的理論的人寥寥無幾。因爲他的社會主義信仰,他曾被提名做過社會黨奧克蘭市市長候選人,後來甚至還做過社會黨美國總統候選入。

傑克·倫敦就是這樣的性格。他,生氣勃勃,一身丈夫氣,喜歡粗擴、強烈的生活。他喜歡叱吒風雲,每有鬥爭常常鬥到極限。他把冒險中的困難當作享受,把拓荒中的傳奇性遭遇當作歡樂。就是在他如日中天的富裕日子裏,他的生活也總是充滿冒險的。他買地產,辦牧場,種樹木,修建豪華的新居,招待賓客,過着沸騰的生活。但他卻是個蹩腳的企業家。他辦的林場牧場總是失敗,儘管他的稿費收入極高,卻總入不敷出。

傑克·倫敦的死至今是個謎。1916年五1月對日,星期二,傑克·倫敦計劃第二天去紐約,而且打算途中繞道去看看芝加哥賽牲會,買一些良種牛,但是那天晚上他卻服用了過量的嗎啡,死去了。他桌上有個本子,上面寫了些計算藥量的數字。那時他害着尿毒症,但醫生認爲把尿毒症看作他的死因是不能叫人信服的。那麼只有兩種解釋:自殺,或是計算藥量錯誤。從他白天的安排看來,不像是自殺;但那麼重要的藥量計算竟會出錯也叫人難以接受,那時他才四十歲,還遠遠不到昏聵的年齡。不過,如若說他是自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那幾年的生活越來越令他煩惱。他和妻子離了婚,但發現新的妻子其實具有原來的妻子同樣的毛病;而他鐘愛的女兒卻愛着她的母親,和他疏遠;朋友們因爲財富而背叛他;他新修的闊綽的別墅“狼舍”突然被火燒掉了,給他帶來了大筆債務;他種植的四十萬株樹苗全死去了;他牧場的良種馬和豬牛羊也陸續死光了。他心力交瘁,從而引發了許多舊病,其中最困擾他的是尿毒症。心理上的極端孤獨,生理上的巨大痛苦使他借酒澆愁,卻越來越沉溺在酒精中,難以自拔。也許那天晚上他突然像他自己筆下的馬丁·伊甸一樣感到太疲倦,太需要解脫,於是服下了過量的嗎啡,悄然脫離了苦海,誰知道!

傑克·倫敦的五十多部作品大體可以分作三大類:描寫在大自然中生活的人的作品,描寫在城市中生活的人的作品,和論文。

他描寫在大自然裏生活的入的作品又可分爲兩類:極地小說和海洋小說。極地小說最有名的有三個小說集:《狼子》,《熱愛生命》(Love of Life,1907)和《丟臉》(Lost Face,191O);還有長篇小說《燃燒的戴萊特》(Burning Daylight ht,191))和《蹩腳·貝路》(Smoke Bellow,191));此外有他別具一格的狗小說《蠻荒的召喚》(The Call of the Wild,1903)和《白獠牙》(The White Fang,1906)。《燃燒的戴萊特》的主角是個孔武有力的淘金者,在獲得大量黃金之後卻懷着理想主義的情緒全部放棄了;《蹩腳·貝路》的主角是個蹩腳記者,在淘金生活中歷盡艱險。這些小說描寫了北極附近嚴寒地帶的人們在最嚴酷的環境下的艱苦生活和撼人心魂的鬥爭。例如短篇小說《生火》寫一個淘金者在零下七十度的曠野裏用各種辦法生火終於失敗而死的故事,很爲悲壯。兩本狗小說一本寫文明世界的狗回到蠻荒,一本寫經過兇殘訓練的狗回到文明,都是從狗的本性出發,反映人類感情對狗的影響的;寫的雖是狗,反映的卻不僅是狗,而包括了周圍的人的思想、感情和性格。

他的海洋小說包括了小說集《南海故事》(1911)和長篇小說《海狼》(Sea Wolf,1911)等,還有一個狗故事《羣島獵犬傑瑞》(Jerry of the islands,1917)。《南海故事》的南海指的是南太平洋,包括了夏威夷羣島及廣大的海域及島嶼。小說集彷彿是南太平洋上著居民的展覽會和當地風光的畫廊。《海浪》寫的是捕獵海豹的船隻“幽靈號”船長拉爾森的冒險故事,他最後因爲得了肺癌被遺棄在荒島上,而被他從海上救起的記者和女詩人卻回到了文明社會.《羣島獵犬傑瑞》寫一頭小獵犬落入食人生番的手裏又逃出,回到文明世界的故事。

傑克·倫敦描寫城市的作品有著名的長篇幻想小說《鐵蹄》(Their on Heel,1908)、報告文學《深淵裏的人們》(The People in the Abyss,1903),小說《拳賽》(The Game,1905)、幻想小說《亞當以前》(Before Adam,1906)、《馬丁·伊甸》、及《約翰·巴利科恩》(John Barleycorn,1913)等。《鐵蹄》預言了美國的金融寡頭將組織成爲法西斯機構“鐵蹄”,控制全國,進行軍事寡頭統治和特務統治,而社會主義者只好與德國的工人階級聯合舉行總罷工,以反對美國發起的對德戰爭,並用以暴力對暴力的形式進行地下鬥爭,最後男主角埃佛哈不幸犧牲,記載故事的文稿也便中斷。文稿及以腳註的形式預言法西斯組織“鐵蹄”要到三百年後才能被推翻,那時人類也就進入幸福的集體主義時代。《約翰·巴利科恩》是以禁酒爲主題的小說,也帶有自傳性質。《拳賽》寫一個拳擊手的悲劇,拳擊手要他的情人去看他比賽,用以消除她對拳擊的成見,卻在拳擊時被重傷致死。《亞當以前》是另一本幻想小說,是一種把達爾文和華萊士的理論通俗化的嘗試,寫的是冰河期中期的原始人類的故事。

對傑克·倫敦的作品有人評論爲:乾淨利落,生氣勃勃,健康樂觀;也有人認爲是文明的頭腦與原始的強力的結合,是科學進化論的喉舌,代表了朝氣和勇敢。傑克·倫敦最擅長的是對於原始暴力和個人奮鬥的描寫,這在他的極地小說和海洋小說中表現得最爲明顯。《馬丁·伊甸》裏也有一些原始暴力的描寫,比如那場從六歲打到十七歲,歷時十一年之久的苦鬥就是一個例子。而馬丁·伊甸的整個歷史其實也是一篇驚心動魄的個人肉搏史。

他的論文有論文集《階級戰爭》(The War of the Classes,1905)、《人類去向》(The Human Drift,1917)和《革命》等。他的論文也像小說一樣受到歡迎,這是令他的出版商都感到驚訝的。例如《階級戰爭》在一年之內就曾三次再版。美國是個敵視社會主義的國家,但傑克·倫敦的宣傳階級戰爭的文集竟會這樣暢銷,說明了他的作品有驚人的魅力。

傑克·倫敦曾是世界上名氣最大的作家之一。他的作品大多出版不久就被譯成各國文字出版,包括法文、俄文。德又、瑞典文、丹麥文、荷蘭文、西班牙文、意大利文、希伯來文等,因爲意識形態的關係,他的作品在俄國和前蘇聯最受歡迎,列寧就很欣賞他的《鐵蹄》和《熱愛生命》。

美國傳記小說家伊爾文·斯通在他的《馬背上的水手》裏稱他是美國無產階級文學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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